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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台北,華麗,但就像櫥窗那般,跟我有著透明,卻真實存在的距離。距離來自異鄉,還是心底?

  「台北的天氣真的很不一樣,人,也很不一樣。」我對著身旁的智者說道,談心的好夥伴之一。

  『行者,是你太單純,但這樣沒什麼不好。』智者輕輕吸氣,將叼著的香菸火星變得更璀璨之後說著。

  「是沒什麼不好,只是…總容易覺得格格不入。」我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後說道。

  『格格不入?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。』智者笑著說。

  「嗯,就是格格不入。」

  「我的主要天賦算是比較不屬於工作的類型,創作,心理諮詢、分析?前者,可能要極大運氣才能活得下去,後者,沒心理背景是太大致命傷。」

  「跟人的相處個性…直接說看感覺會不會太模糊?合則來,不合則去。尤其對沒感覺的人,會直接在我的世界中反白,就像不曾出現…」

  「溝通的話…可能太過直白?而且要一直笑很累,不笑時,別人都以為我在生氣,但我只是專心在做事情而已。」我無奈地看著智者說道。

  『這樣是挺吃虧沒錯,一開始我用你,真的沒帶過你這樣的…也是調整了很多,思考要怎麼跟你溝通,用什麼方式教你,你才能比較理解,之後才知道怎麼樣的說法、分配是適合你的。』

  『但相處久了,發現你還蠻令人安心的,知道該說的說,不該說的別說,做不到的老實說,不懂的趕快說,說你單純,的確挺適合這詞。』智者彈了彈菸灰。

  「嗯…那是因為真要說話,我無法太委婉…所以說該說的就好。而做不做得到,這知道自己自身能力當然要說阿,到時候做不到就麻煩了,不懂得不問,只會拖時間吧…這樣到時候下場會更慘不忍睹…

  『嗯,就是這點好!其實你別看我和勇者,我們也都是跌跌撞撞好幾年才這樣過來的,一路上也著實不容易…』

  「你們姊弟的故事…真的跟偶像劇有得比…應該說根本就是偶像劇…」我在心底悄悄這樣想著。

  「但是智者,我覺得在台北工作最不能適應的是有些事,有些人,明明就不喜歡你,卻還是在你離開的時候,笑著跟你說些違心的話。」

  『習慣就好,這是一種境界,你還年輕,雖然不是什麼東西都不懂,但有些事情說來簡單做來難啊。』智者無奈的笑道。

  「…什麼意思?」

  『有時,虛偽是必要的,人情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,出來工作,就算你跳領域,總會還是有遇到的一天。雖然現在越來越懶得這麼做了。』

  「…」

  『不懂?好,思考一下,許多自然界的動物,像變色龍、竹節蟲、蛾等生物,不都具備擬態、偽裝的技能?有時適當的偽裝,不是為了傷害人,而是為了保護自己。』

  「這我一直都懂,但現在還做不到。為什麼心底想的跟表現出來的會不一樣,不是都說相由心生嗎?」

  『…哪這麼簡單,我和勇者也是很久之後才懂得。有時,適當的保護自己,並不是違背自己,可能你現在就先聽著,或許某天,你會突然發現,懂了。其實…也別忘了,還有句「知人知面不知心」,很多人總說著違心之論,很多事情也不一定是眼見為憑,不管在哪,的確是有很多看起來不像壞人的壞人,和看起來不像好人的好人,故老子云:禍福之所倚,福者禍之所伏。行者,開始下雨了,今天的談話也差不多了,就先這樣吧。』

  「嗯。」

  離開了保安宮四樓,跟智者道別後,看著微濕的街道,街燈,然後騎車回松山,路上腦袋中還是在思考著,為什麼有些人的快樂看起來是空的?彷彿只是想證明什麼?有些人的誠懇看起來是虛幻的?彷彿只是想得到什麼?

  回到家中,打開電腦,在網誌上敲下我的疑問。

 

02 心之所向,或千或百?還是仁義之所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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